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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糖C
是个写甜文的,只甜不污🌝

 

【喻黄】流年(二)

黄少天出了咖啡店后打车去了趟超市,一来冰箱真的没什么东西了。二来他估摸着家里那两个人也没那么快完事。于是贴心地在超市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连他们温存的时间也留够了才提着几袋补给品回去。

到家时两人已经离开了,黄少天走时贴在张佳乐门口“记得洗被单”的便签条被摘了下来,换成了张牙舞爪的“黄少天我恨你!!”

啧,看来孙哲平还是留情了。居然还有力气恨他。

 

对于上一段感情,黄少天想得很明白。真正的放下不是跟对方处处较劲,而是把他当成普通朋友,就像孙哲平那样,几年不见忽然出现在家门口,他只会感到意外,然后好奇他来的目的,按照正常流程礼貌地招待,陪他聊聊近况或往日的种种。绝不会为一个寻常的称呼,下意识里的举动而怒火攻心。

不过很快,黄少天就自行开解了,喻文州对他而言本来就不普通,没有必要苛求自己把他放在普通朋友这个范畴内。他自问不是圣父,在最爱喻文州的时候被甩,再见面没殴打他一顿已经算讲礼貌了,哪还有什么心情跟他玩爱火重烧旧情复燃的戏码。所以生点气不是情有可原的吗?

好在他已经从自己今天的反应中确定了一件事——喻文州对他而言是过去式了。

其实这个认知多少让黄少天感到有些悲凉。他以前幻想过的未来里每一个生活细节都充满了喻文州,半夜起床踢到脚了想告诉他,走在路上遇到一只狗想告诉他,买了好吃的东西想要告诉他,还有在他心里与日俱增的感情和依恋,都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但今天,再次见到喻文州,除了难以置信和耿耿于怀以外……已经没有丝毫的怦然心动。

他想,再等四年吧,等他对喻文州连负面情绪也没有的时候,他应该就会尝试去喜欢另一个人。

但他可能再也不体会不到那么爱一个人的心情了吧。

最好的爱都给了错的人,这种感觉真糟糕。

 

黄少天并没有把喻文州说要等他这件事放在心上。事实上第二天他就没在家了。

黄少天人生中的第一笔巨额开支就是给父母买房。不管他的生活有多忙或者多糟糕,每个星期他都会抽出一两天回去陪陪他们。

黄少天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他的母亲温柔善良,父亲长得严肃了点但从小到大没凶过他。四岁的时候黄少天揪着黄妈妈的衣服哭着说我不要妈妈去上班,我要妈妈一直在家陪着我。于是黄妈妈二话不说为他辞去了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十四岁的时候黄少天说我不上学了我想去打荣耀,黄爸爸说:好,只要你喜欢就行。然后他就拖着行李箱挥手离开了他们,开始了一段特别传奇的人生。二十四岁的时候黄少天说我不想结婚了,因为我喜欢了一个不能结婚的人。他们终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可是少天,这样你会受到伤害的。

那个时候黄少天特别没心没肺,对未来的想法十分简单,他说:只要你们支持我,我怎么可能受到伤害?

后来他们说:好。少天,我们支持你。但是你那么小就离开家,退役以后你们能不能就留在国内,留在我们身边,不住在一起也没关系,偶尔过来看看我们,或者我们过去看看你。

现在想想他的父母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在他跟喻文州分手的头一年里,他总是时不时地往家里跑。父母肯定也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从不主动过问私事的黄爸爸第一次开口问他喻文州要不要回来。正是因为有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家人,才让黄少天觉得没有了喻文州的世界虽然空泛,却始终有个小小避风港,为他亮着暖暖的灯。

 

黄少天的这次到访比较突然,一般来说他都会挑周末去,那时父亲也正好放假。这回纯粹为了躲喻文州也没挑日子一睡醒就给黄妈妈打电话说想吃她做的菜,然后稍微打理一下自己就直接开半个小时车过去了。

一到家发现黄爸爸居然也在,开门的时候两人各自愣了一下,黄爸爸还往他身后探了探头。

“爸,你在找谁啊?”黄少天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回头。

“喻文州呢?”黄爸爸瞪了他一眼,“他不是回国了?你这一大早上兴师动众地劳烦你妈做饭,不是为了带他回来跟我们见面?”

黄少天真没想到这茬,脑子飞速运转着坦白还是搪塞好。

这种情况下坦白会不会直接被赶出家门啊?

“行了,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难道我就不能为了我的宝贝儿子早起做顿饭?再说了,人小喻刚从国外回来,时差都没倒好呢,哪能这么快过来让你刁难。”黄妈妈从厨房端着菜出来,黄少天见状机灵地凑过去帮忙。心里呐喊妈妈万岁,时差这个借口他还真没想到。

“哼,什么叫刁难。”黄爸爸对她的措辞严重不满,“俩孩子交往的那些年他都没以正式身份来过咱们家,后来二话不说还跑去了美国,现在回来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登门拜访一下。”

这番话看似反驳,其实也是在敲打黄少天。

“呵呵呵我肚子饿了。”黄少天装傻到底。

三人用完饭后黄爸爸负责洗碗,黄少天陪着黄妈妈一起坐沙发上开着电视闲聊,期间提议要带她出门玩两天。

“就去隔壁K镇,听说那里的荷花特别好看,再晚点花期过了就看不到了。”

“好呀!”黄妈妈保养得体,除了笑起来时眼角几道掩饰不住的细纹外,不论是身材还是姿态看起来都不到四十。黄少天的童颜就是随了她。

“那我怎么办?”黄爸爸洗完碗听到他们的谈话,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黄少天曾开玩笑地说过,虽然黄妈妈是为了他而不去工作的,但真正照顾他的时日也不过十来年,严格说说来享受到更多照顾人其实是黄爸爸才是。

所以害得妈妈不能成为新时代职业女性只能相夫教子这锅他只背一半。

“还能怎么办呀,不会做饭可以叫餐,衣服脏了放进洗衣机,这些简单的生活常识总该懂吧?”黄妈妈道。

“就是!”黄少天在一旁应声,“我妈给家里做了这么多年饭……”

“行行行,去去去,买买买。”黄爸爸谨记哄人的三字真言。

 

于是第二天,黄少天又带着黄妈妈自驾赏荷。

他们去时还风和日丽,到了之后忽然狂风大作大雨瓢泼。

自驾游的目的地是一座百年古镇,路面不宽,还保留着青石板构造,黄少天绕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家比较大的旅馆停车。

“这一场雨下来不知道还能不能赏到花。”

入住的这家酒店就有一池荷花,可惜雨实在太大了从窗口望去什么都看不见。

“我出门应该看下天气预告的。”黄少天自责道。

“两位客人是来赏花的呀。”上菜的服务员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每年都有很多游客来我们这里赏花,不过对我们这里的人而言最值得凑热闹的其实是两天后的祭祀。”

这种古香古色的地方往往都保留着对神明的信仰,黄少天饶有兴趣地问了句是什么祭祀。

“祭拜树神。”服务员年纪不大,又见一旁坐了个大帅哥,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托盘挡住半张脸,露出少女的娇羞,“镇里有一棵年纪比我们镇还要大的相思树,大概是祖上传下来的习俗,虽然从我记事起它就是一颗枯树,但我们依旧对它进行祭拜。没想到,这树在十年前居然抽出了绿芽,活了过来!镇上的长老们都说是我们的虔诚感动了神明。也正是是借着这个新闻,我们镇开始在附近有了名气,过来观礼的人络绎不绝。渐渐发展出了旅游业。”

“还真稀奇。”黄少天望着黄妈妈征求她的意见,“要不我们过两天再走?”

“我是来陪天天散心的,天天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服务员见他们聊起来了,于是默默退下。

“散……散心?”黄少天只有被戳穿心事的时候讲话才会结巴。

“难道不是吗?”黄妈妈对他笑了笑,“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跟小喻都别了四年了,要不是出了问题,这时候你哪有心情跑来陪我这个老太婆赏荷。”

“妈,你怎么会是老太婆呢?你这么年轻,走出去人家都以为你是我姐呢!最近国家不是号召生二胎吗?我觉得你再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完全不是问题!”黄少天插科打诨生硬地转移话题。

黄妈妈面上一红,恼羞成怒地掐了把他水灵灵的脸蛋:“不许胡说八道,我都多大岁数了还生孩子。”

黄少天赶紧给她夹菜陪笑。

吃了一会儿又支支吾吾道:“妈妈,会觉得很可惜吗?”

“可惜什么?”

“咱们家这么优秀的基因就要断在我这里了。”

“那有什么办法呀,你又不喜欢女孩。”这是母子之间第一次讨论到性向的问题,当年黄少天向家里出柜他们都没这么细致地沟通过,“我当然希望你能拥有一个特别循规蹈矩的人生,到什么年龄做什么事,让我抱上孙子跟小区里的老太太们有话聊。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啊,我和你爸的年纪越来越大,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如果我们反对你们在一起,将来我们走了,留下天天一个人该有多孤单呀。而且我也不觉得哪里可惜了,站在我的人生角度上想,我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了最爱的人,跟他组成了家庭,孕育了全世界最可爱的孩子,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懂事,并且也有了自己爱的人,不是觉得特别圆满吗?所以,只要天天将来到我这样的年纪,回顾自己一生也觉得幸福圆满,这就行了,有没有后代并不重要。”

黄妈妈给他夹了个生煎包。

“我不知道你跟小喻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这几年的分开让你们产生了生疏,但是天天,每对爱人都会有这种阶段的。要多跟他沟通。”

黄少天张了张嘴。这未尝不是个开口坦白的好时机,但他却有些于心不忍。在他父母的剧情线中,他和喻文州已经苦尽甘来,即将共度一生。而给了他们这种错觉的人正是自己。他没有勇气告诉母亲,你一直挂念的孩子可能真要像你所担心的那样,孤单一人,很难再获得幸福了。

他点了点头,最终什么也没说。

 

次日雨停,荷塘里盛开的荷花都被打落了一半,幸存的都还含苞待放,根本赏不到什么风景。黄妈妈却直说没有白来,K镇的莲子素来有名,一下买了好几斤回去。两人在小镇走走逛逛买买,累了就找家小店吃吃喝喝歇歇。大概临近祭祀大典的关系,街上小摊卖祭祀用品和红色小结灯的最多。一路看过去各种小工艺品琳琅满目。

黄少天的手机一直没停下消息提醒,起初黄妈妈以为他是在跟喻文州冷战,后来黄少天手一抖点开了语音,里面一阵鬼哭狼嚎:“大大啊你什么时候回家啊,你上次更的那六章已经发完一半了,再不回来码字马上就顶不住了啊!”

不得不说在跟黄少天斗智斗勇的几年里,这位编辑大大已经不会被他“那不是还剩下一半存稿”的话所迷惑,如果不适当地提醒或卖惨,黄少天极有可能直到存稿都发完也想不起来这件事。

当然这么多年下来,黄少天的良知也几乎荡然无存。依照原计划又待了一天。

 

出游的第三天,是被热闹的祭祀队唤醒,黄少天从房间推开窗户,正好看见队伍从旅馆门前经过,为首那人穿着奇装异服,嘴里念着悠远的唱词,不知是否夹杂着古音,反正没听懂多少句。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黄妈妈两人下了楼跟着队伍一块儿行走。

身为二十一世纪青年,黄少天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不过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心里觉得新奇加上气氛热闹,一路跟着队伍载歌载舞倒也不觉尴尬。最后他随着队伍来到一颗大树面前,那大概是他第一次对“独木成林”这个词有了实体的认知。

到底是生长了将近千年的大树,枝繁叶茂遮阴面积大概有四座房屋那么大,像是拔地而起充满生命力的高楼。确实会引发人们的感慨与膜拜。

祭祀大典的过程不长,拜了天地,念了祝辞,大家手拉这手围成几个大圈跳了段简单的祭祀舞。随后镇上的居民们便排着队去找一旁的庙祝添钱,不知庙祝同他们说了些什么,许多年轻的姑娘小伙都不由地露出一丝腼腆,接着庙祝提笔写好字,再将一条红缎赠回给他们。取了之后大家便把那红缎往树上抛,有些抛了好几次也抛不上去,晃得地上落满了黄色小花。

轮到黄少天时庙祝照例问了恋人的名字,还说没有对象的话暗恋者的名字也行。

“那个……就写一些祝福的话可以吗?”

“小伙子是外地人吧。”庙祝的年纪比较大,镇上的人几乎都眼熟了,没见过有这么好看的小孩,见他不懂耐心地解释道,“这棵是相思树,树神只管姻缘,写其他的怕是不灵。”

黄少天心想我也不在乎它灵不灵啊,不过他绝对不会没眼色地把这种话说出来。

“如果没有喜欢的人可以把红缎带走,哪天有了喜欢的人再来找我写字。这棵树很灵的,能把绸缎挂上去的最后都会白头到老,夫妻和睦连架都吵不起来。要不是赶上祭祀,平常一条红缎要收两百块钱呢。”

“我……有喜欢的人。”黄少天在黄妈妈灼热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把喻文州的名字说了出来。

领了红缎之后他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挂上去,这样他就可以表现出对没兴趣的样子然后选择放弃。

没想到他随手一抛便挂上了枝头。

黄少天顿时一阵头疼,这种随随便便挂个东西就能白头到老传说,千万得是在胡说八道啊。

 

参加完祭祀,再用过餐后黄少天载着母亲回了G市。

这会儿已经不仅仅是编辑在催了,就连黄爸爸也濒临崩溃边缘,几天来他一直遵照黄妈妈的嘱咐生活,第一天把需要手洗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第二天吃坏了肚子,一个人幼小可怜又无助。第三天虽然看了医生好得差不多了然而整个人依旧虚脱无力。他总结了自己的遭遇,觉得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喻文州的错。

把他儿子拐走了还不好好看着,才导致他跑来跟自己抢老婆。

又在父母那儿折腾了半天,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路过一楼咖啡店时黄少天还想,经过这几天的有意回避,喻文州应该已经意识他是铁了心要跟他一刀两断。

商业区夏季的夜晚通常比白天还要热闹几倍,为了闹中取静,买房时黄少天特意选了比较高的楼层,一路坐上去碰到不少人。

很快地,他注意到,这些平日里完全没有往来的住户此刻都用一种特别复杂露骨,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他。

黄少天下意识照了下电梯里自己的样子……脸上没粘上东西啊。

“年轻人……你别怪我多事啊!”站在他旁边的阿婆瞄了他好几眼,终于憋不住开口了。

“啊不怪不怪,您说。”黄少天心里好奇得要命。

“我看那小伙人挺好的,你要是气消了就去见见他。”

哈?黄少天一脸懵逼,没头没尾说的什么啊。

“是啊是啊,我看他在咖啡店里孤零零地等了好几天,他长得好帅,说话好温柔,人又超有耐心,如果是我我就原谅他了。”

阿婆一开口,电梯里的其他人也开始跟着应和。黄少天也终于从这些莫名其妙的劝说中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就是八卦的传播速度。

最近这栋大楼最大的新闻便是,一楼咖啡厅一直有一位温文尔雅仪表堂堂的男人天天坐在那儿,点两杯咖啡等人,而那个人还一直不来。

楼里有住户忍不住跑去问了,那个男人几乎又百无禁忌,问什么答什么。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这里的住户都知道他在私下犯了错惹黄少天生气,而且黄少天还不打算原谅他的事了。

说好的同性恋不容易被世人接受呢?正常剧本难道不是应该劝喻文州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吗?长得帅一点你们就随便他说什么是什么了吗?底线呢?!节操呢?!

黄少天用尽了毕生的修养一路应付着邻居们的劝说笑到了家里。一进门就变了脸骂了句脏话,他怒气冲冲地掏出手机按出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在等待接听的忙音中,忽然想起来喻文州可能已经不用这个号了。正要挂掉,就听见那头有人接起,紧接着耳膜里传来了熟悉的,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和风细雨让人忍不住跟着平静下来声音:

“喂?”

黄少天长吸一口气,生生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我们明天谈谈吧。”

 

照理来说他的身体是疲惫的,在K镇那几天睡得并不是特别好,又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但黄少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个小时依旧无法入眠,一直熬到下半夜才因为生理疲惫而沉沉睡去。

大概是睡前的刺激太大,又一直在心里想着明天要跟喻文州说的话,因此他毫无悬念地梦见了喻文州。

梦里的喻文州比现在要青涩一些,是两人最相爱时的样子。

在那时的黄少天眼中点亮了整个世界的不是太阳,而且喻文州。在同龄人都还沉浸中二少年人设无法自拔时,喻文州的身上便已经开始流露出一股超龄的成熟,这使得他无论对谁都会不经意流露出一种“真是拿你没办法”的宠溺感,吸了一堆的苏粉。

而这个世界上只有黄少天知道喻文州真正的宠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每当听见他用比平日里更加低沉的声音唤到自己的名字,黄少天便会色欲熏心秒变登徒子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亲几分钟。

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喻文州担心做得过多引起受方身体不适,继而影响比赛发挥,总在床上控制着次数。有时少天还有需求他就会用手帮忙解决。联盟里几乎所有人都嘲过喻文州的手速,但黄少天发自肺腑地觉得他的手速真的不能再快了。再快会把人玩死。

在他那里,喻文州连公认的唯一缺点也没有了。

就是这样完美无缺的喻文州,忽然有一天对他说:“我要出国留学。”

黄少天不懂,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希望两人出国为何非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就连喻文州本人也解释不清到底什么专业非得去国外读而不能在国内读。

那段时间一向不在这些事上动脑的黄少天替两人想了无数条未来的出路,比如像叶修那样退役了之后自己组织一支战队换个方式继续在荣耀这个圈子里混,又比如两人当职业选手这些年来都攒下了可观的存款,不玩荣耀了也可以去创业,又或者他们还能把钱拿去做些理财和投资,总之不一定非要出国不可。

但是他提出来的想法被喻文州一条一条地反驳回来了。

荣耀不能玩一辈子,总有跟不上时代的时候。创业和投资他们都不太懂,没有相关的知识储备只怕会走不少弯路。

他反驳一条,黄少天就努力地再提出一条。

到最后黄少天都感觉出他的不耐。

他每条驳回都像是在无声地苛责:“少天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终于有一天他们吵了起来,是黄少天单方面发火,喻文州安静地听他发泄完后说:“少天,要不我们分手吧。”

一阵又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梦境。

黄少天睁眼醒来,背上湿了一片。在他们分开的第一年里,他常常梦到这些场景,醒来后第一反应都是安慰自己,别害怕,那不过是个梦而已。然后他又很快想起来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一段真实存在的记忆。

喻文州在说了分手之后的第二天便坐上了离开的飞机,看起来一丝留恋都没有。

他起身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出去应门。

来者是让他不能安眠的梦中人。

 

“喻文州,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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