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传送门:
玫瑰by我爱豆 香水by专注发糖的我 手表by阿·老司机·栋 眼镜by2 皮带by妖儿
第二轮传送门:
现实主义描写:
明台六岁那年明楼让他一个人睡,说是长大了得独立,否则这怕打雷怕下雨的该养成小姑娘。
但第二天明楼就后悔了。
明台半夜踢被子,吹一晚空调,发烧了。
“大哥,明台好冷。”小孩烧到了三十八度,身体滚烫一路昏昏沉沉,不忘依偎到他怀里撒娇。
到底还是个孩子为什么非要跟他讲这些空泛的道理呢?明楼探了探他的额头,嘴上催促着司机快一点,心里也在暗暗自责。
明台还那么小,本来就应该依赖大人,他不想一个人睡就不一个人睡,不想独立也可以不独立。
医院的消毒水让小孩清醒了些,一转头又看到苏医生正推完针头要给他扒裤。
“我不要打针!”明台大叫,挥着绵软无力的手脚试着挣扎,重复了几声“我不打针”后趴在明楼肩上一抽一抽地哭了出来,心里觉得自己生病还要挨针实在太可怜了。
“哥哥一点都不疼我……”
明楼听见他的抱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严肃的家长面具也戴不下去了。
“苏医生,轻一点啊。不然我家小心肝会怕的。”
浪漫主义描写:
明台不是很喜欢黑色,只有正式场合才愿意穿上。在他看来黑色实在太过老气横秋,一点都不配他的气质,衣柜里百分之九十的服饰都是些明亮的色系,同样他也不喜欢老气横秋的黑色皮带。
他曾不止一次地当面明示“你可以送送我瑞士名表呀,我觉得你手腕上那块就不错。如果太贵的话领带也行,换个花样嘛。”
但明楼仿佛一点没注意到他的喜好,依旧我行我素年复一年地送着这份看起来十分省心的礼物。
饶是如此,明台每次拆礼盒都会怀疑今年的礼物会有所不同,那小盒子里存在的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太敷衍了,明年还是皮带就不要送了。”十七岁的明台这么说道。
“怎么说话!”明楼板起脸。
明台心虚地缩了缩身子,失落的同时也在反省这态度是不是矫情了点,最终不是很甘愿地在明楼的气势压制下道了歉。
“知道我为什么每年都送你皮带吗?”明楼问。
“图省事。”明台闷闷地回答。
“是你太让人不省心!”明楼戳了戳他额头,“我得时时刻刻把你给栓着免得出事。”
明台摸摸脑袋,心想这礼物寓意挺好,至少可以再忍三年不抱怨。
魔幻现实主义:
明台闭着眼躺在一艘船上,这是艘特别老旧的木板船,它在平静的海面匀速前行。是的,这片海永远这么宁静,不会有风浪,唯一的动静只有船划开水面的波纹。所以木船不急不缓,如履平地。
四周都是海,看不见任何陆地,再驶远一点会看见一些山脉,但放心,直觉告诉他什么是都不会发生,船永远都撞不上。
他睁开眼忽然很好奇此时的星空是什么样子,落进眼里的却是头顶的船篷。
真是麻烦呢。
才这么想着,船体开始慢慢透明直至消失,无边无际的海洋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漂着。
不要怕,还是很安全。海水很温柔,一直轻轻地托着他,耳边还能听见水流声。紧接着海底逐一冒出一颗颗像是萤火虫光芒大小的亮点,但它们不像萤火虫那般会一闪一灭。
亮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周围什么声音都没了,明台发现身体的依托感变成了悬空感,他四下张望,原来那些亮点竟是繁星。
一时间他有些慌了,在海上漂泊和在宇宙漂泊完全是两个概念。在海上不管飘去哪里他都知道他在地球的某一处,可在宇宙中他又要如何辨别眼前的哪一只萤火虫是地球?
他要怎么回去?他的船又在哪里?
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一条大鱼,一口把他吞进肚子。
明台随着大鱼跳跃不断地在他肚子里翻爬,他只能尽量抱紧自己,把身体缩成一团以减轻伤害。
他找到一处非常柔软安全的地方,就这样紧紧地缩着,像原本就长在那里一样牢固,大鱼的动作再也不会让他陷入险境。
明台觉得安心,有大鱼在外面为他披荆斩棘,他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科幻系:
“大哥,你说过我的本名叫黎家鸿,但档案里怎么记载着的黎家鸿早在六岁时就已经死于车祸?”
“你的肝脏被肋骨刺穿当场死亡,现在器官是我克隆出来再给你换上的。复活人如果用以前的姓名生存将不再享受人权,所以我重新给了你一个身份。”
“那我的基因不还是跟从前一样吗?”
“你的肝脏是用我的基因克隆出来的。”
悲剧结尾:
明台从小到大阳奉阴违的事没少干,却偏偏把他那句要独立听进心里。
从此他的每一次成长和独立都伴随着明楼的心痛和骄傲。
他瞒着家人进了军统,后来还瞒着上了前线。
听到阵亡消息后,明楼终究还是免不了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舍不得折了他的翅,是他说起“勇将终须阵中亡”时的神情太过光芒万丈被晃了眼,还是在高兴他们在灵魂深处也有如此强大的共鸣,是欣赏他展翅高飞的勇气,还是迷恋着他枪林弹雨中的每一道伤痕。
“他的尸骨呢?”
“炮弹落下来后就找不到了。”
像是在等他消化掉这个消息一般,两人沉默了许久。
明楼对这样的贴心一点都不领情,他想问候王天风祖宗十八代,想问候那群倭寇祖宗十八代,想问候天皇祖宗十八代,甚至想问候全世界祖宗十八代,他还想拿炮弹炸人,炸了王天风,炸了日本兵,炸了日本岛,炸了整个地球!
但他却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就连站着都很勉强了。
最后王天风掏出了一封没写上地址的信,“这个是在他军帐里找到的,我们猜可能是想寄给家里的吧。”
信的内容寥寥,只有十几个豪纵飞扬的字。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明楼的心被这句话无情地撕扯着,痛得他弯下腰张口想把它呕出来,倒地前他看到王天风慌张的神情忽然笑了,他知道他终会清醒过来,但他的余生都要活在这眼前的黑暗中了。
喜剧结尾:
1949年中国全面解放,明台回到上海明公馆却发现人去楼空。幸好当年家境不错拍了不少照片,找起人来也比较方便。
他辗转还是得知明楼现在住所——已经搬去南京生活了两年。
每个看到照片的人都对他说“他现在跟着照片上……有点不一样。”
但似乎都怕他难过而不说到底哪儿不一样。
不过没关系,明台想。只要人活着就好。
他一刻不停地跑去火车站,幸运地买到了最后一张车票,直到上车之后才忽然想到,按现在的时间算,到南京时才三四点,明楼根本还在睡梦中见不着面。
拎着行李站着紧闭的大铁门前,明台为自己的莽撞发笑,但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席地而坐,不想去找旅馆,住那里肯定睡不着。在明楼这儿反而有机会可以休息一下。
自从日本投降后明楼就很少看报,也不再关心时事。除了养花看书,就是出门做早课,最常去的地方是教堂,寺庙,道观。
他是个无神论者,坚定的唯物主义,无法从信仰中得到一丝安慰。
但这世界上也没有比这三个更好的去处。至少在那里他不用做个必须隐藏内心负面情绪的完人。
而这天,他在拉开铁门的那一刻,几乎要相信了所有见鬼的神明。
“大哥的头发怎么都白了?不过脸还是那么帅!”
“你的眼角也多了道疤,但没事,只要活着我就原谅你。”
下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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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冤家